“夫妻本为一体,你要做的事情便是我要做的事,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。”
谢承治看他一脸歉疚,伸出纤细的手指,摸了摸他的脸颊。
“就像你说的,这件事情总归要解决的,事已至此,也别无他法了。”
跟青云侯打交道那么长时间,谢承治自然知道青云候的爱好。
“你放心吧,我会让人想办法联系青云候。”
谢承治握着她的手,拍了拍她的手背,安慰着她。
两人一起回到了府里,谢承治把珍藏许久的宝剑拿出来交给韩筱雅。
“用这个跟青云侯做交易。”
“这宝剑,你怎么能轻易让出?”
韩筱雅瞠目结舌。
谢承治却不为所动,直接将宝剑递给了韩筱雅。
“青云候一直想要,奈何我们关系紧张,他无法开口,这宝剑是身外之物,不要也罢。”
将军平日便是一个爱剑之人,这把宝剑虽然一直放着,可平日里多得爱惜,韩筱雅知道他是舍不得用。
可哪成想,他居然肯将这把宝剑让出。
“将军……”
韩筱雅低低的唤了一声。
他此刻千言万语涌到嘴边,化成了感动,竟至嘴唇颤抖,说不出话来了。
见她如此,谢承治忙说道:“好了,快去吧,省得夜长梦多。”
他们回来之时,谢承治已经提前派人去约见青云候了。
“多谢。”
韩筱雅甚是感动,眼眶微红,但还是默不作声的收下了宝剑,急匆匆的朝门外走。
他到门口时正好碰见了约见青云候的小厮。
那小厮便领着韩筱雅一起去了郊外的道观。
青云侯看见谢承治到来,眼前一亮。
平日里两人见面无言,如今得知谢承治肯把宝剑让出,青云侯心里自然开心。
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韩筱雅手里的宝剑。
韩筱雅站在他面前,冷声说道:“青云侯不是一直想要这把宝剑吗?这宝剑可以给你,不过,有一个条件。”
韩筱雅握着宝剑,神色凛然。
“什么条件?”
“我想用这把宝剑,换一个安生。”
韩筱雅并没有把事情挑明不过,青云侯自然知道谢承治是为何事发愁。
本来被言语责骂几声,青云候也并不放在心上,可是怒火中烧的他自然也要顾及他皇家的颜面。
他把这件事情闹大,其实也只不过是为了体现他皇家的威严。
他毕竟身为青云候,又怎会任人辱骂?
到时,岂不成了满京城的笑话。
只是后来才得知韩儒江跟谢承治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在。
青云候引而不发,就是想看看谢承治如何解决此事。
故而,今日有小厮来约见他,他便痛快答应了。
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,谢承治居然肯把宝剑让给他。
“你当真肯把此宝剑给我?只是为了一个纨绔子弟?”
青云侯自然觉得是不值当的。
韩筱雅又何尝不知为了一个韩儒江,舍弃这把宝剑,很是不值得,可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韩筱雅并未回答,只是将那把宝剑递了过去。
青云候自然对这把宝剑爱不释手。
至于谢承治对他的态度,他也早就已经多见不怪了。
“好,既然宝剑在手,那这件事情我就不予追究了。”
宝剑是青云候一直想要的,得到了自然也不会追究韩儒江了。
“不过……”
青云候话锋一转,冷言冷语道:“你救得了他一次未必救得了他第二次,替我警告他,希望他好自为之,千万不要再落到我的手上!”
谢承治拱了拱手。
得了宝剑,青云侯自然不愿意久待急匆匆地抱着宝剑便离开了。
事情告一段落,韩筱雅和谢承治回了一趟韩家,让韩家父母不要担心。
韩儒江没事了,二叔自然也不会再继续闹下去,她的父亲也安生了。
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更何况正有无数个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韩筱雅。
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万文柔的耳朵。
她心下大惊,想都没想直接去找了谢承治的父亲谢金书,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太傅。
“什么?”
闻听此事,太傅谢金书十分生气。
等到谢承治和韩筱雅回到将军府,便遣人将两人叫到了书房。
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,刚进到书房,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。
“父亲。”
韩筱雅拱了拱手,谢承治也行了一礼,两人异口同声。
“你还知道叫我父亲?”
谢金书一脸的怒火。
门突然被打开了,杨淑华走了进来。
她将门给关了严实,严禁门外的丫鬟仆从靠近。
今日之事,她早就已经知道前因后果,平日里虽然可以为难韩筱雅,可却无法真正将韩筱雅驱赶出去。
这下好了,韩筱雅得罪了谢金书,看他怎么在这个家里待下去?
她收起脸上那看好戏的神情,走到了谢金书身边。
“老爷,切莫动怒啊。”
她佯装一副担忧的模样,伸手拍了拍谢金书的脊背,眸子间却透露着一丝阴冷,那阴冷的目光直射向谢承治。
谢承治对于母亲的变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,感受到这股视线,他只是淡淡的低着头,并未多说话。
“你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羽毛呢?八王爷是你们能得罪的吗?你们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得罪八王爷!”
训斥的声音在谢承治头顶响起,很明显在谢金书的眼中,这件事情是韩筱雅利用了谢承治,他才会这样大发雷霆。
“你娘家的事情,为什么偏偏要让我们谢家来承担?这是一个贤妻良母该做的事吗?”
他语气中满是责备,此刻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“我早就跟你说过,她并不是一个贤妻良母,我看呀,趁早把她休了!省得以后再闹出更大的事情来!”
杨淑华借此机会,提出休了韩筱雅。
韩筱雅心里咯噔了一下,他还没有说话,谢金书便先说道:“为了这一点小事,没有必要。”
闻听此言,韩筱雅那一颗悬着的心,这才缓缓的放下。
谢金书又说:“不过,这件事情确实是你做的不对,如果不惩罚你,难以服众,这些天你就乖乖的待在院子里,不要出去了!”
虽然没有到了休妻的地步,不过谢金书还是要关韩筱雅禁闭。
谢承治听了后哪里敢多说些什么,只是点头答应。
“是,父亲。”
“还有,每次回韩家都要向我或者你母亲禀告,得到允许才能回去,否则只能在将军府呆着!”
这是命令,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威严。
“父亲!你这是做什么?既然她都已经嫁到我们家了,帮他们家难道不是情理中的事儿吗?”
韩筱雅言辞犀利。
“韩筱雅他有绝对的自由,不管他去哪里都可以,希望父亲和母亲不要干涉我们两个!”
说完,径直的带着谢承治走出了房间。